长沙这座城市的日常

烟火及人文气质通过此次公共艺术计划的实施而得以增

五一小长假虽然已经结束，但是位于长沙五一广场的长沙IFS却依旧人潮涌动。就在4月底，由长沙市文化旅游广电局指导，芙蓉区文化旅游体育局、长沙IFS联合主办的“駕場——长沙IFS 2023公共艺术计划”正式开启。此次艺术计划由UCCA Lab、Cracking Art、KUÀ Studio联合呈现，共邀请15位（组）不同地域文化背景的艺术家/团体，以7组当代艺术作品与长沙在地文化及人文精神进行共振。强，而作品的参与性通过与作品的互动把他们对生活的理解、对长沙的热爱重新诠释，并且分享给身边的人们。

▲ 駕場——长沙IFS 2023公共艺术计划

4月28日当天，长沙市芙蓉区文化旅游体育局党组书记、局长李启杰，长沙IFS推广及市场总监曾雅菁，UCCA集团艺术总监、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副馆长、本次艺术计划艺术顾问尤洋，长沙IFS 副租户服务及外联总监王瑛，UCCA Lab副总经理吴奕萱，KUÀ Studio主理人彭欣馨，长沙尼依格罗酒店执行总经理唐亚航，参展艺术家代表協作派對主理人蔡凯，毛涵虓，文皆俊杰，夏夜，众建筑创始合伙人臧峰出席启幕仪式。

▲（从左到右：长沙尼依格罗酒店执行总经理唐亚航，夏夜，毛涵虓，KUÀ Studio主理人彭欣馨，长沙IFS 副租户服务及外联总监王瑛，UCCA集团艺术总监、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副馆长尤洋，长沙市芙蓉区文化旅游体育局党组书记、局长李启杰，长沙IFS推广及市场总监曾雅菁，UCCA Lab副总经理吴奕萱，众建筑创始合伙人臧峰，協作派對主理人蔡凯，文皆俊杰）

“长沙IFS 2023公共艺术计划，让最充满烟火气、最具生命力的长沙状态，以国际化、多元化的艺术形式重生，为大众带来艺术派对的欢乐与精神鼓舞，也向世界彰显长沙艺术、多元、创新的城市形象。”长沙市芙蓉区文化旅游体育局党组书记、局长李启杰致词表示。

▲长沙市芙蓉区文化旅游体育局党组书记、局长李启杰

UCCA集团艺术总监、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副馆长尤洋也对本次艺术计划表达展望与期许：“长沙IFS是全世界最具活力的生活综合体之一，本身就具备远超美术馆的人群和关注度，并深度参与城市文化进程，艺术的公共性在于连接情感与文化，期待美术馆策展团队与长沙IFS在本次艺术项目中碰撞出火辣辣的灵感。”

公共艺术计划的在地性表达

在新媒体的内容生产中，长沙已然成为一座“网红城市”。但是，长沙的历史文脉更应该加以凸显，因为这里有举世闻名的马王堆汉墓、出口南洋的唐长沙窑瓷器、千年学府岳麓书院，以及近代湖南人身上强大的革命精神。因此，除了小龙虾、臭豆腐和茶颜悦色以外，如何将这座千年名城的传统与现代进行对接，成为了此次长沙IFS公共艺术计划策展团队所要回应的问题。

▲楚汉名城，伟人故里——长沙

乡音大概是每个人最自然的声音，同样能够体现出地域文化的传承性与独特性。长沙IFS公共艺术计划策展团队抓住了长沙话中的“駕場”（Gà Záng）一词，而这两个字的意思是找一块空地架起戏台开始演出，暗示“好戏开场”。从字形的视觉呈现，到平仄发音的听觉传达，駕場（Gà Záng）在传播中营造出公共艺术计划即将开始的架势，邀请观众能够快速进入展览的现场。

▲ 山水洲城，时尚之都——长沙

“此次公共艺术计划与城市公共空间的意涵有很大关系。商场和美术馆作为城市空间均出现于19世纪，其内部共享着时代精神，对物品的组织方式和文化连接也有共通之处。长沙IFS位于市中心，这个场域自身就具备着历史厚度与文脉，也经历过老城区改造的时空转化。对于此，我觉得需要使用有效的形式和角度来切入到这种历史或时间的空隙中，避免传统美术馆模仿真空语境使得艺术内容与地缘文化割裂。长沙本身就有丰富的视觉资源，这里的观众也特别热情。在节假日期间，长沙的文化营销非常强，所以这个展览的观众基础也非常好。在长沙IFS实施的艺术项目，它的关注度可能远超于一般的美术馆。”UCCA集团艺术总监、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副馆长、本次艺术计划艺术顾问尤洋谈到。

▲ UCCA集团艺术总监、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副馆长尤洋

尤洋认为艺术的人文功能之一，是激发文化与当下产生关联：“当艺术作品出现在商场的环境中，两者是不是构成了一个相互激励的、新的视觉系统？很多商场背后没有一个专业的策展团队，公共空间的艺术品布置需要在视觉层面上进行很多考量。今天策展人工作的动力之一，就是去激发一个空间的多重属性；一个有机的城市空间，总是同时具备消费关系和文化关系，无论是商场还是美术馆。”

▲ 如诗如画，幸福长沙

尤洋还谈到，策展团队对于此次长沙IFS公共艺术计划合作艺术家的选择，主要基于以下三个维度：首先，艺术家对本地文化是否有感觉，地方性能够激发艺术家在创作上的兴奋感；其次，艺术家能否与策展团队在价值观上达成一致，认可在共同协作中积极地解决现有问题；最后，艺术家能否投入充足的时间精力完成前期项目调研、克服创作中技术层面遇到的问题以及在项目预算范围之内达成预期效果。

可爱雕塑与硬核装置

艺术家夫妇克莱达特&佩蒂皮耶

此次公共艺术计划邀请到了来自法国的艺术家夫妇克莱达特&佩蒂皮耶(Clédat & Petitpierre)的作品《沐浴者》，这也是该作品在大陆的首次大范围公开展示。而在网络上，这对艺术伉俪的作品和故事早已传播开来：小红书的用户曾分享过《沐浴者》在国外展示的照片，其可爱、幽默的形式被很多用户所喜欢；二人在2022年米兰三年展进行为期两天的“沐浴”行为演出，也得到了一些艺术媒体的关注.

▲《沐浴者》形象呈现-长沙IFS LG2西侧中庭

克莱达特&佩蒂皮耶(Clédat & Petitpierre)拥有多元的创作背景：既是雕塑家、表演者，同时也是导演。因此，他们创作常常通过多变有趣的形态，探究展示空间和剧场舞台的意义。从毕加索(Pablo Picasso)到莱热(Fernand Léger)，“沐浴者”的题材在现代绘画中广泛出现。在《沐浴者》中，艺术家们使用了艺术史中经典的主题，但却带来了新的组合方式与制作形式，来反抗那种单一的、共时的文化发展模式。

▲《沐浴者》形象呈现-长沙IFS L7雕塑花园

克莱达特&佩蒂皮耶(Clédat & Petitpierre)的表演行为也广受关注：二人穿着由褶皱薄纱特制而成的条纹泳装，在不同的场域中再现海边享受着日光浴的悠闲场景；他们摆着各种各样的姿势，看着天空中的太阳，稍微移动一下毛巾，以一种原始又童真的表达呈现了对爱和美好生活的召唤。

在本届长沙IFS 2023公共艺术计划四个月余的展期中，《沐浴者》首次以三组雕塑呈现表演过程中的瞬间姿态，并且在8月22日克莱达特&佩蒂皮耶将亲临长沙IFS现场并带来其艺术表演。

▲《沐浴者》形象呈现-长沙IFS L7雕塑花园

以“设计为大众”为原则的众建筑常常通过构筑物连接人群，调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网络。此次全新委任创作的大型空间装置《驾浪》，使用金属管道与模块化的充气结构创建可供多人互动的情境。众建筑以各种各样的“浪”元素回应他们所感知的长沙城市风貌、市民精神和生活方式，为火辣的城市带来一组清凉可探索的《驾浪》。

▲《驾浪》作品-长沙IFS LG2西侧中庭

《驾浪》由几部分构成：底层的“锁链浪”构成城市家具区域，供人们休憩交流、漫步其中；竖直的金属管道支撑起悬浮的“螺旋浪”，覆盖在整个中庭上空，穿浪而出的金属管道内置潜望镜，与悬挂在上空可聚焦观看其他艺术家作品的“漂浮浪”，创建了连通中庭空间的视觉互动联系；参与者通过中心金属管内置旋转梯，可登顶眺望浪尖，上下过程穿越螺旋浪，置身其中，可探索多种向外联结的惊喜。

▲《驾浪》作品-长沙IFS LG2西侧中庭

尽管我们对这个时代的种种剧烈转变还未有充分的认识，但可以带着一种跨学科的、好奇的态度去体验在金属风管中穿梭的感觉。《驾浪》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今日城市发展的速度、沟通的复杂性以及人口与思想的流动，把异质性的思维系统和建筑几何思维结合在一起。

▲《驾浪》作品呈现现场，长沙IFS LG2西侧中庭，2023。

“对于艺术装置的在地性考虑，我们选择了两种接地气的材料，或者说日常的材料。一种是金属风管，它们常常被隐藏在现实生活里的大部分建筑物之中，不会被人看见，但实际上大部分建筑天花顶上都藏有一堆（金属风管）。另一种材料是在节假日的公园里随处可见的气膜——很多人手上会拿着的气球，（这种材料）非常日常。我们想把这两类日常材料组合在一起，去构建一个更魔幻、更丰富的空间，这样才能匹配上对长沙这座城市的印象。”众建筑表示。

湖南籍艺术家用语言把握地方

湘语，从始于清代、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之一的花鼓戏，到近代知名作家沈从文以湘语著作的《边城》，再到湖南电视台“芒果卫视”频道的方言文化输出，湘语已跃身成为年轻世代的网络热词与流行话语。

艺术家文皆俊杰

1980年出生于湖南永州的艺术家文皆俊杰，小时候帮着写对联的祖父拉纸、磨墨，然后去街上卖对联。他在2004年毕业于中南大学计算机系，对于人与计算机相处过程中产生的价值碎片十分感兴趣。此次他在长沙创作的《WiFi诗》，就是基于他以一种地毯式扫描的工作方式、在城市原点“五一广场”向外延伸的区域内所有文字信号汇总并摆在一起。

▲《WiFi诗》作品-长沙IFS LG2西侧中庭

WiFi信号的名称编织了一张城市和城市居民的关系网，艺术家创作的《WiFi诗》也形成了对本地地域人文环境的回应。在现场，观众可以看到这样的诗句：“不锈钢店/出售防盗门窗和表白的心”“时来运转/风带动了我的新能源，去远方找你”“屋里的WiFi /从内到外散发着臭豆腐般的乡愁”。

▲《WiFi诗》作品-长沙IFS LG2西侧中庭

“长沙是我待过的城市在内、包括北上广深，是对于文本最有创造性的城市。而这种创造性不是我们要求的一定要在文学上、或者在其他层面上要有一个标准，（长沙）是没有的。我的标准就是这个事情好不好玩，这个话有没有意思，有没有吸引人。”文皆俊杰表示。

在长沙IFS L7雕塑花园，四个火堆造型的长条状电子显示屏，以及一个纪念碑式的显示屏组成了協作派對的装置《斗把火》。“斗把”取自长沙方言中常用的形容词，指个性风趣幽默、喜好开玩笑、说话脱离实际之人。其本意指给锤子、铁锹等安装木质手柄的过程，比喻与谈者上句接下句，将“话把子”持续下去。在逆乡土化和国际化的发展进程中，“斗把”逐步演化成“逗霸”而被人熟知。

▲《斗把火》作品-长沙IFS L7雕塑花园

協作派對用“斗把火”作为作品名，意在溯源长沙传统文化，呈现围聚篝火传递故事的意向。其形态不拘泥于一簇篝火，而是将装置作品在场地中铺散开来，邀请更多人参与到交互之中，观众可以通过扫码加入互动，拼凑各自的话语，感受“斗把”的活力，体验饶有趣味的长沙语言特点，重构一种在地人际亲密关系。

▲《斗把火》作品-线上交互页面

協作派對的创作者之一李晨澍表示：“我本身是株洲人，对长沙话有一种不远又不近，熟悉又不是那么熟悉的感觉。我们在文本的设计上，采用的是主谓宾的形式，然后加入了对于长沙话的语气词，也就是在句子的前缀，例如‘哦的了咯’；然后是结尾，例如‘咯’‘噻’‘哒’。这样，不论是对于熟悉还是不熟悉长沙话的人来说，都可以通过我们这个文本库来进行选择，随机创造出属于他们自己的长沙话。”

▲《斗把火》作品-长沙IFS L7雕塑花园

“我感觉这件作品很不错，艺术家没有沉浸在自己的艺术世界，与湖南的红色文化进行了融合。不管是游客也好，当地人也罢，都感觉这种艺术表达很贴切。”来自长沙师范学院的宋嘉在观看作品后表示。

精力有限、精神无限的互动艺术

乘坐电梯到达7楼的艺术廊，一个由绿色调和白色点组成的展览“精力有限公司”展示了四位新锐艺术家对于当下工作问题的思考。这个展览将长沙IFS的艺术空间转化为一个微缩的现代“办公空间”：人力资源办公室、员工办公室、监控室与公共休息室。观众可以通过小程序办理这家“公司”的入职手续，之后在展览中寻找高压工作之外的空隙。

艺术家李启菁

入口处的人力资源办公室内，观众透过方形的窗口，可以看到背面墙壁上一排排的文件收纳架与塑料时钟；而在一旁的亚克力展柜内，展示的是新媒体艺术家李启菁的作品《Fidget》。这个由机械驱动的作品外形模拟人的手掌，其中手指部分的机械性活动指涉的是人的无意识的重复性动作。这件作品尝试描述一种出于社会结构中充满焦虑的、被规训后的个体心理状态。

▲HR Office

艺术家孙羽茜

走入下一个空间，是由座椅、桌子和电脑模拟的日常隔断式办公空间。但是在两台电脑上，呈现的是AI艺术家孙羽茜的两件作品。艺术家将阿拉伯民间故事《一千零一夜》，借由AI技术改编为“允许观众主观选择”的电脑游戏《1001夜》。本次展览呈现的更是有ChatGPT介入的全新版本，体验计算机×艺术所带来的始料未及的乐趣。另一件作品名为“Hyborg Agency”，隐喻一种作为对野外非人类AI 代理的智能生命的形式。两件作品都旨在探索社会中人与人工智能的关系。

▲Staff Office

艺术家毛涵虓

当观众走入下一个空间，就会发现自己的形象已经被摄像头捕捉并显示在了墙上的屏幕中。但是在屏幕面前的控制台上，电脑屏幕显示的却不是监控画面，而是充满节奏感的音乐。这件作品是来自艺术家毛涵虓的“MUSIC BOX”，她将音乐装置与监控工具进行了结合，以一种幽默的方式提示人们在工作中的重复的肢体动作可以产生新的意义，例如触发音乐系统缓解疲劳。

▲Control Room

毛涵虓表示：“ 我做过一些关于996的调研项目，发现这种模式在国内十分普遍。在调研中我发现，年轻人会觉得自己的工作没有意义，可能每天都在填表格。可能100年后，大家就不需要工作了，只要去思考如何度过闲暇时间，但是现在我们却要花很长时间去工作。所以，我们可能要去重新思考，去审视自己现在的状态。”

艺术家夏夜

最后一个空间是由艺术家夏夜带来的交互作品《超能打工人资格考试(Anti-997-Vigilantist Certification Test)》。当观众带上VR设备后，将被引导学会通过特定手势触发六种超能力，以此通过成为“反997斗士（Anti-997-Vigilantist）”的资格考试，这六种超能力既有友好的“空气画笔”和“弹反屏障”等，也有具有攻击性的“奥特光线”、“精灵球投掷”和“数据破坏巴掌”等。

夏夜在谈及这件作品的创作初衷时表示：“这件作品是对以效率至上，还有加班主义至上为代表的劳工关系的一种反抗。在作品中，观众扮演了一个在虚拟世界里面有了超能力的打工人；可是在现实世界里，打工人没有办法通过微信或者钉钉直接告诉领导，他们反抗的方式是非常局限的，很多时候憋在心里就会很难受。我觉得既然是虚拟世界，就可以用一种荒谬的方式去进行恶搞，让这件作品成为打工人在高压工作下的一个宣泄出口。”

强调文化多元主义的公共艺术对于当下的中国来说，资源型与劳动型城市正在因资源枯竭或技术变革而面临人口、经济、教育、医疗等诸多方面的社会问题；而去工业化、第三产业主导的消费型城市正在成为人们的向往之地，所以除了大量的商品、服务消费之外，这里的人们对于文化消费所占比重也逐渐增大。长沙IFS的公共艺术计划的实施，正是体现出了消费型城市对于艺术细分领域的需求。

作为“社会中介”的当代艺术，正在建立新的社会交往和人际关系的纽带。从现场观众的反应来看，“駕場——长沙IFS 2023公共艺术计划”摆脱了以往商场装饰艺术的简单、城市地标奇观的浪费与东拼西凑的挪移，策展团队将公共艺术放置在城市文化中以获得更广泛的价值，邀请更多人进入现场并且与作品进行互动，让公共艺术计划成为五一广场商圈经济的文化中枢。

此外，“駕場——长沙IFS 2023公共艺术计划”是一个连续性的计划，7月15日起，一个名为“超级合作社”的项目将会展示湖南各界农学工作者们与插画艺术家、设计师的联动成果。两个月后的新项目将围绕湖南农业领域代表性的八大“特产”，将代表地域个性的农产品展开挖掘和梳理，并结合创意设计进行重新检视与呈现。

▲《超级合作社》艺术展

与“超级合作社”同期开幕的，还有来自意大利的环保艺术组织Cracking Art为长沙带来的“动物来哒！”公共艺术展。届时，由“可回收塑胶”制作而成的62只动物雕塑将呈现在长沙IFS不同角落，旨在通过环保公共装置聚焦“人与自然”的和谐关系，以动物意象唤醒大众的生态意识，为钢筋混泥土注入超现实的童话即视感。

▲《动物来哒！》公共艺术展

多个艺术展览的相继拉开帷幕，使得长沙IFS变成了一个当代艺术的剧场，开始在城市中不断制造话题并参与到都市叙事之中。长沙作为湖南省最主要的旅游目的地，其核心的竞争力在差异性。“駕場——长沙IFS 2023公共艺术计划”已经营造了一个异托邦场域，为生活在都市中的人们的规制化生活，带来了某种具有补偿性的“诗和远方”。

此外，后现代地理学家大卫·哈维 ( David Harvey) 指出，地方是一种社会建构，是指在人类能力所能改变范围的结果。长沙IFS以消费性业态为主，人们穿梭于形形色色的店铺，这种移动难以使人们对地方产生依恋感。而此次公共艺术计划的实施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缓解地方感的消亡，让长沙IFS成为一个有情感、有温度的地方，从而有别于其他综合商业体。

独立策展人、艺术批评家姜俊认为，中国的公共艺术需要从一种生产美学转向接受美学：“这一切需要更多的人的参与，特别是在公共艺术的教育、推广、运营和维护这样涉及到的接受层面上，如何探索一套本土化的模式，这还期待更多的讨论和实践。”希望长沙IFS今后可以继续按年度实施新的公共艺术计划，加强对于公共艺术的教育与推广工作，探索出一套本土化的公共艺术运营模式。

关于长沙IFS

长沙IFS设有占地二十四万六千平方米的大型商场，是湖南省最高建筑物，位于黄兴路和解放路交汇处 ，雄踞长沙市的黄金地段。长沙IFS 作为娱乐以至时尚生活、购物、文化及餐饮的一站式热点，汇聚超过三百八十个品牌，包括顶级的奢华品牌、珠宝钟表、快速时尚等，当中更有一百五十家首度进驻湖南，以及三十家同时销售国际品牌男女装的双层旗舰店。以商场为主的长沙IFS已迅速冒起，成为华中地区的新地标，曾举行一系列展览、文化艺术和节庆活动，并与KAWS、Steven Harrington 、Tom Claassen、Philip Colbert 和Yue Minjun (岳敏君) 等知名艺术家合作举办艺术展，一跃成为长沙市内的文化枢纽，为华中地区注入新动力。

配图来源：长沙IFS  

（凤凰艺术 长沙报道 撰文/于奇赫 编辑/张悦 责编/dbk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