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让•雷诺阿这样拍战争片,让人不得不爱啊
它是越狱片鼻祖。
被评为最伟大的“越狱电影”之一。
也是法国导演让·雷诺阿的反战杰作。
可它远远不止于此!
关于战争的反思,贵族没落的咏怀,人与人之间的隔阂,对爱和自由的共同向往……都让人在轻松诙谐的观影中,唤起了与之相关的思考,不得不说,让·雷诺阿的《大幻影》是真的好。
首先,好在视角独特,不拍战火纷飞、血肉横飞的战争镜头,不拍战争之下人性的嗜血和扭曲,也不拍英雄主义,不拍这些可怜的俗套,而是选取战俘营这个远离战争的区域,用中性宽容的方式,去呈现战争之下人的无能为力,以及战争对作战双方的共同伤害。
其次,胜在氛围奇特。
它没有正邪之分,没有坏人,却不乏幽默、欢乐、积极乐观和惺惺相惜。
反而是这种接近生活化的表达,更加反衬出战争的虚无,和对战争的反思。
最后,贵在影片所具有的人文关怀和纯净的诗意……
一战期间,德国和法国在交战。
法国军官波尔杜和下属马查尔乘坐的飞行机,被德国空军击落而成为俘虏。
德国军官拉芬斯坦和一行德国军人友好接待了他们,并邀请他们一同吃饭。
一个德国兵看见马查尔手受伤,还主动帮他切盘中的肉。
席间,听闻有军官牺牲,双方都肃静默哀……
由此可以窥见,一战时欧洲部分国家还保留着传统骑士精神,敬重对手,以人相待。
随后,波尔杜和马查尔被带入了战俘营,认识了罗森塔尔等人。
他们暗中在挖地道试图逃走。
马查尔、罗森塔尔等人,出身贫民或商人,对自由和光明充满渴望。
虽然处境不堪,但他们乐观行事,对生活抱有希望。
就在他们努力了数月即将成功挖好地道时,却被调防。
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波尔杜作为没落的贵族阶级,一直对越狱计划兴趣不大。
在他看来,死在战争才是荣耀,战争结束了,就成为了无用之人。
拉芬斯坦也是贵族出身,如同波尔杜一样无法阻止时代的进程。
尊严、地位以及名望在离他们渐渐远去。
波尔杜对拉芬斯坦说过,“对于普通人死于战争是一种悲剧,对于你我倒是一种解脱。”
拉芬斯坦也对波尔杜交过心:“我们的受伤、死亡,都归于战争的不幸。”
两位立场不同但惺惺相惜,在无可奈何的战争之下,他们也渴望倾诉和交流。
因此,他们将彼此视作知己。
可是,他们都有着自己的责任。
在战争之下,每个人都无处可逃,这才是现实。
战争时代,不需要文化,书籍成了无意义的虚荣。
文化和知识不受待见,吃饱和活着才是正经事。
而正如战争是滑稽的一样,当一个男人穿上女人的服装时,本该是滑稽的事,却在这个时空里成为了一种惊艳。
随着镜头慢慢移动,每个人都停下来盯着看,对其发出本能的渴望。
因为,战俘营里不允许有艺术。
于是,波尔杜想出来一个计划。
给每一个俘虏买一个长笛,在同一天同一时刻一起演奏,从而引起德兵的注意;
他再趁乱爬到高处独自吹奏,从而为马查尔、罗森塔尔赢取逃跑的时间。
他们成功逃跑了,而波尔杜顾不上拉芬斯坦的警告,被他一枪击中。
在对拉芬斯坦说完“不用怜悯我,对我来说,一切都会结束,很快!但你却要继续坚持。”后,波尔杜真正贵族般优雅地死去。
人与人之间存在隔阂,因为每个人的身份和地位不同。
如同马查尔所言,他喜欢波尔杜但对他难以亲近,像是有一道墙似的。
但共同的经历和随着时间积淀而来的理解,让他对波尔杜产生了尊敬。
这也说明身份的差异,不能阻断真正的感情。
所以,马查尔逃入了丈夫兄弟都死于战争的德国妇人家,他们打破了语言和国籍的障碍,相爱了。
而同胞的情谊,甚至能够超越社会地位和种族的界线。
正如一起患难与共的马查尔、罗森塔尔,他们一路扶持相伴。
最终,穿越两国边境进入了瑞士境内,在那白茫茫如海的雪中。
像是预示着希望,但绝望又尾随其后。
事实上,无论是波尔杜、拉芬斯坦,还是马查尔、罗森塔尔,他们都是战争下的可怜人。
他们无法真正决定自己的命运,要么接受,要么死去。
逃出去了也并非真正的自由,因为战争还在继续。
他们基本还要再次卷入战争,生死未知。
茨威格说过,“1914开始的这场战争,人们不知道要从现实中得到什么,它只是为一种幻想效劳,即,梦想建立一个更美好,正义与和平的世界。”
如果说,战争制造了一种莫大的幻想。
那么,战争,更是将自由、和平、希望等一切美好变成了幻影。
我们都知道,让·雷诺阿的《大幻影》拍于1937年,不久后,第二次世界大战就又来了。
威格感慨道,“欧洲最后一丝文明的曙光,终消逝于第二次世界大战。”
正如影片名字一样:大幻灭。
战争、国籍、阶级、社会地位、规则、希望,甚至是和平…统统也不过是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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