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北京魔金石空间推出的艺术家杨君的个展“J.Yang”拉下帷幕。
这是一个以“绘画”为主体的展览,艺术家杨君(J.Yang)以他一贯漠视“风格”为创作标准的独特姿态,将艺术引入对个人世界观的表达。
从出现在展厅外的橱窗海报,到展厅内粉红色的 logo 式展标、镜子、紫罗兰色的墙壁、帷幕般的《画·皮》、灯光、醒目的作品名称、以及弥漫于空间里香水的芬芳……,将创作于2016-2022年期间的一幅幅独立画作,笼罩在极具魅惑却又难以明状的情绪气氛中。以下,凤凰艺术为您带来齐晓鸾撰写的展评报道。
▲“J.Yang”展览魔金石空间外墙
“任何形式上的虚幻从根本上说对艺术的实际存在都是毫无意义的,当代艺术的社会属性,无外乎把它真正置于现实语境,置于社会层面进行特殊考量。”[1]这是 J.Yang 在2002年的一篇文章中谈到对艺术与现实关系的看法。加以解释来说:将艺术作为一种事实作用于事实的方法论进行创作,才更有可能发挥艺术实际存在的意义。这一观点仍然可以在20年后的今天解读“J.Yang”同名展览中奏效。J.Yang 的作品从题目到作品本身,都在描述社会现实中的某些现象而非“幻象”,使用“个人情感+生存环境”的理解模式,会有助于人们理解艺术家的思考和一些与人性相关的东西。经历过才会去触及,是 J.Yang 从事艺术的基本方法,以保证艺术创作中的情感真实。
▲ “J.Yang”展览现场,2022年,魔金石空间,北京
世界的 / 民族的 / 叙事性 / 象征性 / 常识性 / 神秘性/ 物质性 / 观念性 / 无政府主义状态 / 注入 / 隐喻 / 纯粹 / 自由……
上述词汇是策展人张营营对 J.Yang 作品的关键词概括,它们“解释了一项以个体为单位的、持续进行中的、具有复杂情感关系的艺术家的工作。”同样的,这些词似乎又与上世纪末的中国当代艺术环境串联起来。上世纪八十年代西方波普艺术大师劳申伯格(Robert Rauschenberg)的到访使得中国当代艺术家一下燃起了对观念艺术的兴趣,但可惜这一阶段更多体现的是现实批判而造成的一股原始冲动,虽然此时的中国传统哲学也持续受到艺术家们的借鉴和引用,然而,“他们还沉浸在个人情绪的表达中,而没有能积极有效的提出有针对性的文化问题”。[2]
▲ 杨君(J.Yang)在“中国现代艺术展”展览现场,1989年,中国美术馆
这一阶段是中国重要的社会变革期,昔日的经典权力开始以种种途径转变为企业资本和个人资本,这是一个权力变换与重组的时代。人们凭借它们组织起社会性的无名的创伤和焦虑,并完成从社会文化的理想到经济奇迹和物质拯救的现实话语的转换。[3]此时中国的形象也被不断描述、定位,在现代化的进程中促使当代艺术家不断思考个体身份和社会中的位置。J.Yang在1995年的威尼斯双年展平行展“远东当代艺术展”中呈现的灯箱装置《无题》内容是拍摄和监控北京街道上的井盖,由于技术的限制,这件作品从录像变成了静态的灯箱装置。
▲ 杨君(J.Yang)作品《无题》在威尼斯双年展亚洲展“来自远东的当代艺术”(ASIANA: Contemporary Art from the FarEast)展览现场,1995,摄影,灯箱装置,300×400cm
25年后的今天,在经历过东西方文化冲击、非理性的表达个体意识以冲击传统文化以及现实生活中的整体主义和集体主义的阶段后,J.Yang以更大的格局将世界文化和现实杂糅进作品中,产生具象与叙事多重交叠而形成的独特空间,对他来说,艺术中的叙事性是一种语言的艺术,这并非繁冗的“词藻”,而是“某种通灵般的神秘力量”。因此,就如《一个浪漫主义的倒霉鬼》中的语言:戏剧性、马戏团、小丑、流行歌曲、伤感与快乐,小人物、爱、《格列尼卡》。其中文学的语言、戏剧的语言、旋律的语言、情感的语言,色彩的语言交织在其中,观众立马在富有动势的形象中进行着专属于自身情节的叙事想象,对于观众的脑补,J.Yang是非常欢迎的,他认为艺术本身就没有太多的逻辑,而作品中的多种元素更是下意识、偶然性和某些有意为之的部分组成,这种个人化的理解如果与现实世界进行连接,那么便是艺术作品产生的最好的效果。
▲ 一个浪漫主义倒霉鬼,2017,2080×3530mm,布面油画
“语言的艺术同样呈现在整个展厅中,橱窗里的海报是由刨花板制成,它是一种很当代的视觉语言,入口处的粉红色 logo 作为一个商业符号出现,而展厅的主体是一种很经典的现代主义式的语言,犹如美术馆的偏厅……”(策展人:张营营)
▲ J.Yang” 展览现场,2022年,魔金石空间,北京
▲ J.Yang” 展览现场,2022年,魔金石空间,北京
▲ “J.Yang” 展览现场,2022年,魔金石空间,北京
J.Yang 的作品自始至终是多元素的,这种“多元素”不仅仅用色彩、造型、笔触等形式主义概括,更重要的是其中不同文化、情感、知觉的覆盖。在展厅中起到分隔空间作用的《画·皮》系列用了一种接近绘画的形式,但艺术家并不认同自己是一个画家,画家意味着一种相对单一的媒介创作,而对于 J.Yang 来说一直有不同媒介的选择,在以往的工作中分为两大部分,“一部分是基于当今丰富多彩的媒介工具,它们适合用来表达对外部世界的态度与看法。另一部分是绘画,它是身体的一部分,如嗓音、表情、姿势等等,个人化的。”对于后者来说,“身体”在绘画中包含了两层含义,首先是关于“行动的绘画”,即用行动以一种“柏林墙式”的方法进行不同内容的覆盖,以彰显艺术创作中的自由性和解放性。如《快乐蜗牛》中粉色与橙色、红色、绿色的激情碰撞,以圆形为造型特征的蜗牛以串联、散落、规律的形式交叠,这既是艺术家的思想行动,也是可视化的蜗牛的行踪。
▲ 画 · 皮 (系列),2017,布面油画、丙烯等综合材料,3680×2110mm
▲《快乐蜗牛》,2021年,228x155cm,布面油画、丙烯,北京魔金石空间
有趣的是,J.Yang的题目都具有叙事性的意味:《游荡在夏夜里》、《大长缨》、《北极狐的眼泪》……但这非命题创作,而是作品创作完之后再命名,而这种方式同样也可以被称为一种“命名的行动”。除此之外,身体作为感性的代表,还可以直接被艺术家通过知性和感官力的形式进行气氛的渲染。作品《圣山一号》犹如中国大写意与西方印象派风格的组合,又如云又如鸟的红色不规则团块似乎要冲向陡峭的圣山,这种冲击力仿佛本雅明所提到的“震惊”效果,不断加强着观众的感官刺激,而其中采用的特殊的丙烯颜料——流体丙烯也增强了鲜明色彩之间的碰撞,因此视觉感官在 J.Yang 的作品里体现的淋漓尽致。
▲ 北极狐的眼泪,2022,1200×1500mm,布面油画和丙烯
▲ 圣山1号,2022,700×900mm,布面油画和丙烯展厅中还带动了观众的嗅觉。
嗅觉是一个容易被忽略的知觉,其在西方知觉哲学较为低级的,它更接近于一种身体的反应而非理性能力的运用。艺术作品的作用是传递信息,但是嗅觉和味觉感官为主的作品有很大缺陷,很难传递有效信息,视听作品反之能有效传递信息。因此嗅觉的艺术作品甚少,也不常被人关注,这是由于嗅觉很难获得美学经验。而在魔金石空间里,香奈儿五号香水(Chanel N°5)的味道充斥其中,让人不免在这短暂的时间中走向J.Yang的奇思妙想里。
亚里士多德在《论感觉及其对象》和《论灵魂》中认为嗅觉不是高级感官也不是低级感官,而是一种介于二者之间的感官,可以获得美学经验,虽然亚里士多德并未详细说明此种美学经验为何,然而当我们置身于《致包法丽夫人的芬芳》作品面前,低级的知觉经验(嗅觉)直接作用于高级的知觉经验(视觉),视觉同样引发嗅觉的感觉,画面中右上角由温柔且飘逸的笔触组成的女性形象似乎也引发了粉红色泡泡的香氛气息,而其他部分以不同造型出现的女性头部相辅相成,观众置身于画面前仿佛被一种女性独特力量包裹。这种感官进行活动后使得其他感官受到影响,就是“通感”(cross-model correspondence)。
▲ 致包法丽夫人的芬芳,2021,布面油画,1000×1300mm
除此之外,嗅觉与情感和记忆联系起来,这是由于原始嗅觉皮层、杏仁核、以及内嗅皮层通常参与记忆和情感的形成。如此一来,不同背景的观众便得以在紫罗兰色调的空间中想象和解读出专属于自身的观念世界,所有感官在魔金石空间被充分调动起来。
从威尼斯双年展的《无题》,再到如今多媒介创作的艺术形式,J,Yang 仍然无法准确的概括“当代艺术”的含义,“大部分当代艺术都是观念性的、模糊的、不现实的、‘当代艺术’这个词对我来说⼀直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像‘不识庐⼭真⾯⽬’⼀样,它离你太近了,虽然触⼿可及,却不知道它的全貌,所以到⽬前为⽌我还没有真正弄明⽩,这或许说明它只是⼀种‘现象’。正因为如此,我想我尽可能地和它保持边缘的状态,尽可能地丢掉主体上的幻觉。”老子所言“有生于无”,“当代艺术”作为一种即将“终结”的迹象,也就意味着可以用任意媒介做出任意主体的讨论。“J.Yang”同名展就像我们提供了这样一种可能:一种艺术创作持续变化中的瞬间性的灵感实现。
▲ “J.Yang” 展览现场,2022年,魔金石空间,北京
参考文献:
[1]《传媒与艺术:特别主题的艺术报告》http://cloudliste.artlinkart.com/cn/artist/txt_ab/487eyuq/6b0auxpr
[2]鲁虹,孙振华著. 异化的肉身:中国行为艺术. [M]石家庄:河北美术出版社, 2006.06,T16
[3]戴锦华著. 隐形书写 90年代中国文化研究. [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 1999.09
Q & A
(为了方便您的阅读,凤凰艺术 = Q)
Q
无论是八九年的现代艺术大展,还是1995年的威尼斯双年展,那时候您是如何理解当代艺术的?
杨君(J.Yang):如果我生活在宋代,我会去画《太白行吟》或《清明上河图》——这些被今天称为“宋画”的作品。无论是89年、95年…还是2020年,一个世纪后的人们认为这是一个短暂的世纪交替的年代。
“当代艺术”这个词对我来说一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像“不识庐山真面目”一样,它离你太近了,虽然触手可及,却不知道它的全貌,所以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真正弄明白,这或许说明它只是一种“现象”。正因为如此,我想我尽可能地和它保持边缘状态,尽可能地丢掉主体上的幻觉。“当代艺术”的概念在“现代艺术”之后被广泛使用的一个词,我不知道在它之后该用什么去表述艺术。无形中,“当代艺术”的概念突出的是一种“终结”迹象,艺术正在走向终结。
当然,艺术并不会结束,“尾声部位”会很长。我把它理解为“当代主义”,在英文中好像还没有这个词。我们谈论“原始艺术”和“原始主义”时,后者显然是一个相对持久的话题。同比,“古典艺术”与“古典主义”、“现代艺术”与“现代主义”……两者是不同层面的。“当代艺术”听起来像是一种老朽或即将老朽的事物,而“当代主义”似乎还能激发出一些幻想。因此,我常常偷偷地去思考后者,而不是“当代艺术”。这种“当代主义”(或“当代主义的艺术”)在理论上当然不成体统,但每当我假设性地把古典艺术与古典主义区分开来,现代艺术替换成现代主义,这样我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继续思考下去了。(笑)
▲ 游荡在夏夜里,2021,布面油画,丙烯,500×600mm,图片由艺术家及魔金石空间提供
Q
从欧洲回到中国,从艺术家到机构的管理者再到艺术家,身份、文化、环境的变化,对您对于艺术的观念有着怎样的影响?
杨君(J.Yang):设想在电影领域,如果把佐杜洛夫斯基(A.Jodorowsky)当成“职业导演”似乎有些荒谬。事实上,我一直在享受“现代主义”带来的意识形态红利。它是如此深入到你的生活、工作甚至迁徙之中,任何阶段你都可能会从中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这些收获会不断填补进旋转着的生命罗盘中。艺术会定格在一些位置上,就像这次展览一样,将罗盘暂停,看看指针现在正指向哪里。艺术——是一个生物,解剖学意义上可以切下的一块。我不能战胜一切,也不能指引什么,毕竟我成不了拳击手或者牧师。
Q
在过往作品中,我们看到有装置、影像以及综合材料的身影,在这次魔金石展出的则是绘画,但其实在展览现场亦设置了不少的细节,您是如何看待这种媒介的变化和选择的?
杨君(J.Yang):我一直都有不同的选择,在以往的工作中分为两大部分,一部分是基于当今丰富多样的媒介工具,它们适合用来表达对外部世界的态度与看法。另一部分是绘画,它是身体的一部分,如嗓音、表情、姿势等等,个人化的。这次展览选择了“绘画”。艺术家总是自以为是,某种程度艺术就是“哗众取宠”。尤其当使用身体(绘画)语言时,你会情不自禁去做出各种“扮相”……,每当这个时候(指画画),我提醒自己最好只把自己独自地带入其中,不要去代表别人,也不替任何人表达。
▲ J.Yang 早期拍摄的大量摄影照片(胶片),1982-2022
Q
这次展出的作品在创作时是否有着比较一致的契机或灵感?或者说这批作品在起初是否具有某种同一性?
杨君(J.Yang):首先关于“同一性”,我是那种不知道如何把“风格”作为写作标准的人,当然,我从不反对其他人把“风格”作为艺术样式的尺度,相反,我对这样的艺术家充满钦佩。这就好像当你在日常生活中遇到各种各样有趣的人,你不会只着迷于他的外表,而是他们的行为方式,你相信具有吸引力的人是那种行为上与内心相符的人。
这次展览选择了过去六年(2016-2022)的作品。以绘画为主,结合了一些辅助展览元素,例如,墙壁的紫色,洗墙灯和射灯组合,作品名称的放大,户外刨花板制成的简易海报,房间弥漫经典“香奈儿5号”香水的芬芳,穿衣镜,粉红色的亚克力展标,展厅里休息用的凳子等等。这一切的一切,包括绘画,我想说的是,形成作品的契机或灵感不止来自于创作之时,它还包括展示和观看,这在一定程度上也反映了现代展览的意义,一种多方合作的结果。因此,我要特别向策展人张营营女士、画廊负责人曲科杰先生和潘宝会女士,及所有参与展览事务的人,为他们真诚、专业和富有智慧的工作深表敬意!
Q
我们注意到这次作品中有着很强的叙事性,这些叙事的来源是哪里?在您看来,不同的文化和视觉符号彼此间是否或如何达成完美的融合?艺术家在其中的角色是什么?
杨君(J.Yang):来自语言,准确地说,是语言艺术。我从小学戏,后来转学艺术时在大学里主修连环画。我一直觉得语言是美妙的,它有某种通灵般的神秘力量,它可以移动你的身体和思想,可以给你翅膀,它可以把你带出这个系统,可以把你放逐到世界的任何地方。我说的“语言”不是词藻,词藻是枷锁。
叙事是语言赐予的礼物,这两种因果很具体,也很抽象。就好像你在沙滩上突然听到远处的一声鸣笛,接下来……。鸣笛是语言,接下来(你的反应)就是叙事。
关于不同文化元素的融合,我想以柏林墙为例。当我看到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时间用不同的方法绘制不同的内容,重叠,覆盖,再重叠再覆盖,影影绰绰,你会觉得当各种“错误”堆积起来的时候会很完美!因此,必须有三件以上的事情是错误的,整体上才会正确。我害怕看到只有一种错误并坚持到最后。
▲ 牡蛎之歌,2022,布面油画,丙烯,1200×900mm,图片由艺术家及魔金石空间提供
Q
在您看来,在语言不断萎缩的当下,艺术还能成为一种影响现实的手段吗?
杨君(J.Yang):我理解你指的是社会现实,但是我想说的,如果把自己、个人当做现实,这个“现实”会被影响到。以权宜之计只将现实作为题材或对象,我认为艺术的影响会越来越小,因为有越来越多的更有效的方式来反映现实,这些新的有效方式导致出的结果是,人们不再相信艺术。
然而,在艺术不纯粹的功利主义背景下,艺术有时会引起人们对其本身的关注。例如,从消费的角度来看,艺术在多大程度上成为了市场的替罪羊,人们好像更愿意相信“价格”,这给人一种更加公平和公正的印象。此外,艺术又在多大程度上成为权力的牺牲品,它被用作权力的象征,或政治图腾。当艺术不受这两者的支配,反过来牵着市场或权力向前走,那么艺术就有希望影响现实。当然,这不是一个艺术家个人所能做到的,艺术家不可能成为英雄。
Q
数字媒介似乎已经愈来愈成为创作、展示和收藏的主流,您是如何看待和理解的?
杨君(J.Yang):数字媒体的使用代表着新艺术的开始。数字艺术的兴起应该被视为图像世界的重大事件,它必将带来图像法则的重塑。随着数字技术的发展,艺术形式越来越智能化,以武器级(非工具型)的快速反应方式处理复杂的图像关系。在这方面,它已经超越了艺术的问题,它是包含所有社会内容的一种图像运动。艺术家群体在它面前会显得渺小,我身边的一些事实是,有大量非艺术专业的人才正以惊人的速度和超强的想象力涌入这股图像洪流中。在这种情况下,通常意义上的创作、展示和收藏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从2014年开始,我在数字媒体方面做了许多尝试,包括最近的 NFT 项目,在这个过程中,我感受到的恰恰不是艺术,而是某种艺术之外的力量令我惊讶,甚至是恐惧!
▲ UPS代码,2115年,数字版画,78.1 x 108.6cm,首届国际版画艺术大展,2021年,长沙(图由艺术家工作室提供)
Q
在绘画之外,当下和未来您还有哪些创作的计划?
杨君(J.Yang):画画总是在进行中。它接近于个人习惯,是一种自由的东西。最近我正完成一件看起来“严肃”的工作,制作一幅题为《世界》的绘画。在这里,“绘画”的概念被外化为一种工具、媒介或形式。像之前的《皇帝的礼物》(系列)、大尺幅的《极端干燥》等把绘画语言作为手段的作品,在属性上这些作品与本次展览的绘画有所不同,一种命题作业。有时,我需要在有意和无意之间切换,我觉得这样做会很有趣。
关于艺术家
▲ 艺术家杨君
杨君(J.Yang)于20世纪60年代出生在中国,90年代起旅居欧洲,他是89年中国首届现代艺术展的参与者,也是95年第46届威尼斯双年展“亚洲展”的中方参展艺术家。杨君(J.Yang)的作品以多样的媒介和形式呈现了其自恰且合乎逻辑的艺术叙事,对他来说,艺术不过是借题发挥的工具,其目的是用来撬动历史、神话与现实之间互相作用的力,为入世的信仰寻找源泉。除绘画之外,他还从事摄影、装置及录像艺术。
关于策展人
▲ 策展人张营营
张营营,策展人和写作者,卡塞尔文献展研究者,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青策计划2019”获奖策展人,ARTLINKART 当代艺术数据库编辑。
关于展览
J.Yang 同名个展
策展人:张营营
展期:2022.08.08-09.17
地点:北京市朝阳区酒仙桥路2号798艺术区魔金石空间
图片来源:艺术家工作室及魔金石空间
(凤凰艺术 北京报道 撰文/齐晓鸾 编辑/齐晓鸾 责编/索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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