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艺术与文学勋章（Ordre des Arts et des Lettres）是法国的荣誉勋章，1957年5月2日由法国政府文化部设立，1963年受到时任法国总统戴高乐的肯定，将其纳入法国国家功绩勋章体系，其宗旨是嘉奖全世界在文学界与艺术界有卓越贡献，或对弘扬法国和世界文化作出特殊成绩与杰出贡献的法国人及外国人，是法国政府授予文学艺术界的最高荣誉。获此勋章的华人包括李安、蔡明亮、莫言、张艺谋等文化艺术领域的杰出人士。

正如法国驻华使馆文化参赞罗文哲（Robert Lacombe）在该次授勋祝贺函中所言：“对法国艺术的积极参与，使红砖美术馆成为北京中法艺术交流的中心”。法国总统马克龙在2018年初访华期间于北京举办晚宴并邀请闫士杰出席，赞许了红砖美术馆在中法文化交流中所做出的努力。

在北京重要的文化地标之外，红砖美术馆一直致力于国际间文化艺术交流与传播，为公众输出高品质的国际艺术展览：2019年，与法国大使馆合作举办“中法文化之春”开幕及系列展览，从2016年至今将享有国际盛誉的法国“杜尚奖”持续介绍给中国观众……而本次展览“趣时”“军械库”与“垂钓”，则为公众提供了更多元的视角，从日常现实到虚拟时空，从不同维度观照当下与世界。

▲ 红砖美术馆外墙，“趣时”展览海报

其中，“趣时”取自西汉农书《氾胜之书》：“凡耕之本，在于趣时，和土 …… 春冻解，地气始通，土一和解”。“趣时”中法当代艺术交流展，呼应了已经走到第 17 届的中法文化之春——恰逢好时节，邀请了13位中法/旅法艺术家，包括米尔恰·坎特尔、曹斐、克莱芒·科吉托尔、郝量、卡米耶·昂罗、黄永砅、贾蔼力、李怒、梁远苇、劳拉·普罗沃斯特、陶辉、塔提亚娜·图薇、闫冰。

▲ “趣时”展览现场，曹斐作品在红砖美术馆展览现场，2023

▲ “趣时”展览现场，梁远苇作品在红砖美术馆展览现场，2023

▲ “趣时”展览现场，李怒作品在红砖美术馆展览现场，2023

▲ “趣时”展览现场，贾蔼力作品在红砖美术馆展览现场，2023

▲ “趣时”展览现场，郝量作品在红砖美术馆展览现场，2023

▲ “趣时”展览现场，闫冰作品在红砖美术馆展览现场，2023

他们的艺术实践，触及地球、人类、动物、神话、未知、孤独、疲倦、消亡与新生等话题，为公众创造出超然的世界景观。

▲ 在红砖美术馆“趣时“展览现场，艺术家曹斐为马克龙总统、巩俐的丈夫，法国电子音乐先驱人物让·米歇尔·雅尔（Jean-Michel Jarre）解读作品，图片来源：孙文杰

▲ 在红砖美术馆“趣时“展览现场，马克龙总统与艺术家梁远苇合影，图源：孙文杰

▲ 在红砖美术馆“趣时“展览现场，马克龙总统与艺术家陶辉合影，图源：孙文杰

▲ 在红砖美术馆“趣时“展览现场，马克龙总统、黄渤（右一）与艺术家李怒（中）交流，图源：孙文杰

▲ 在红砖美术馆“趣时“展览现场，马克龙总统与艺术家闫冰、红砖美术馆馆长闫士杰合影，图源：孙文杰

在旅法艺术家安塞姆·基弗（Anselm Kiefer） “军械库” 常设展中，艺术家称之为“用来收集一些未完成事物的地方”。

▲ 马克龙总统一行在红砖美术馆参观基弗常设展“军械库”，图源：红砖美术馆

“书籍、照片和手稿，我在这个世界上发现的东西，甚至包括蘑菇、贝壳等所有事物，我把它们全部放在这里，在这你会看见世界上所有的苦难。我的军械库与我大脑中的(神经元的)突触相对应，我到我的大脑中去散步，并且它一直在激发我。”

▲ “军械库”展览现场，图源：凤凰艺术

▲ “垂钓”展览现场，图源：凤凰艺术

而在同期展“垂钓”中，艺术家沈远把《垂钓巴黎的空气，2020》设置为整个展览动线的里程碑，灵感来自杜尚著名的作品《巴黎的空气》（1919年）和《新鲜寡妇》（1920年）。杜尚1919年在巴黎买了一个小瓶子，把巴黎的空气放到瓶子里带到美国，这件作品是他最早的所谓现成品之一，是一件很有意思的、关于移民的作品。沈远《垂钓巴黎的空气，2020 》还通过引用黄永砅的《圣人师蜘蛛而结网》（1994）而对她的终生伴侣致以敬意。这样，沈远的作品又把杜尚和黄永砅的双重文字游戏再复杂化了一次，进一步把作品推向另一个令人失陷的文字游戏。作品像是由三个人合作完成，体现了一个循环关系：杜尚与女人，黄永砅与杜尚，沈远与黄永砅。

▲ “趣时”展览现场，劳拉·普罗沃斯特（Laure Prouvost ）作品在红砖美术馆展览现场，2023，图源：红砖美术馆

▲ “趣时”展览现场，米尔恰·坎特尔（Mircea Cantor）作品在红砖美术馆展览现场，2023，图源：红砖美术馆

▲ “趣时”展览现场，卡米耶·昂罗（Camille Henrot）在红砖美术馆展览现场，2023图源：红砖美术馆

▲ “趣时”展览现场，克莱芒·科吉托尔（Clément Cogitore）在红砖美术馆展览现场，2023，图源：红砖美术馆

可以说，文化交流始终是中法双边关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国际局势日益纷乱的当下，文明间交流互鉴拥有超越分歧、跨越时代的独特力量。只有在交流中推动文化创新，才能促进各自文明不断传承，生生不息；只有在互鉴中深化不同文明的相互理解与尊重，才能形成互利合作的共识与展望，也让不同文化、领域或代际的思想飞扬流转。

▲ 2016-2022年历届“中法文化之春”艺术节海报，其中2020年因疫情停办

作为中法文化交流的重要组成部分，中法文化之春向来与中法两国的高质艺术机构合作良多，目的在于为中国观众呈现独一无二的精品收藏。中法文化之春创立于2006年，作为中国境内首个外国艺术节和法国境外最重要的法国艺术节，它始终坚持让艺术跨国跨界的初衷，推动法中两国艺术机构和艺术家之间的交流。过去的17年里，中法文化之春不断推出独具特色的活动，这些活动逐年成长，成为中国文艺爱好者们的年度期待。

▲ 2016-2022年历届“中法文化之春”艺术节海报，其中2020年因疫情停办

同时，中法文化之春多元的艺术选择在今年的主题板块中充分体现。

“当代创作”板块集结了一系列前所未见的作品和大胆的艺术实践成果，如第二届蔡冠深基金会当代艺术奖获奖艺术家展览“遇难”，摄影家杰拉尔·乌菲拉斯聚焦博物馆及其参观者的非同寻常的视角。

▲ 《⽔系避难所#3》 © 曹明浩和陈建军

▲ 《蜜蜂宫殿》© 阿德⾥安·⽶⻄卡

“身临其境”板块为观众提供多层次的现实或虚拟沉浸的体验，如根据奥芬巴赫喜歌剧改编的同名歌剧《苹果之夜》，或古埃及VR探险之旅“胡夫地平线”。

▲ 古埃及VR探险之旅“胡夫地平线”

“经典回顾”致敬了绘画名家如罗特列克和知名电影人克洛德·勒鲁什和蕾雅·赛杜等。

▲ 法国画家、近代海报设计与石版画艺术先驱亨利·德·图卢兹-罗特列克作品

“我们生活的城市”通过美学的棱镜来谈论建筑和城市规划：展览“城市互联”聚焦中法当代建筑，或者跟随插画艺术家艾米丽·濑户的画笔一起寻找马赛的城市边界。

▲ 展览“城市互联”聚焦中法当代建筑，展示国际知名的中法建筑师设计的独具特色、令人神往的作品，体现当代建筑大胆而新颖的设计视野。14 家/名法方机构和建筑师与 14 家/名中方机构和建筑师的作品互相呼应。参展作品在呈现当代建筑多样化风格的同时，也展现新技术和新材料在美学设计和可持续建筑领域的应用。

▲ 艾米丽 ·濑户受一众艺术家影响形成了鲜明的个人风格。柔和但不失冲击力的色系，铅笔描绘的场景有松弛、微妙几乎超现实的一面。喧嚣的马赛文化，拥堵的高速公路，海边荧光慢跑者，闪耀的蔚蓝海岸和足球运动员的世界里，艾米丽 ·濑户所绘的图像照亮了属于每个人的城市家园。

最后，“视野交汇”汇聚了一批领域各异但同样是中法艺术家对对方文化的探索而产生的作品，其中包括中国交响乐团的法国作品专场音乐会和北京交响乐团致敬普朗克的交响之夜，或是法国摄影师布鲁诺·巴贝镜头下的中国社会变迁。这些主题无疑将为未来的思考和灵感提供养分，有利于中法文艺界建立更为密切的合作。

▲ 弗朗西斯 · 普朗克以其辉煌的作曲家生涯而声名远播，无疑是法国“六人团”成员中最引人瞩目的一位。中法文化之春再次携手北京交响乐团，并联合姚岚和王天阳两位国际知名的优秀钢琴家，值这位法国作曲家逝世六十周年纪念之际，为观众带来他最激荡人心的这部双钢琴协奏曲，品味其精妙的创作构思。

此外，今年将有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携手勒卡托-康布雷齐的马蒂斯美术馆，举办迄今为止中国大陆规模最大的马蒂斯个展。

▲ 亨利·马蒂斯，《自画像》，1918年，布面油画，65.5 x 54.3 cm。玛丽·马蒂斯向法国捐赠，保存于马蒂斯美术馆，勒卡托 – 康布雷齐，1978年，奥塞美术馆，巴黎。图片由马蒂斯美术馆，勒卡托 – 康布雷齐/DR提供。© Succession H. Matisse 2021

跟随中法文化之春在风格各异的作品中探索多样的氛围和世界：展览“摩登巴黎1914-1945”，在建筑设计大师勒柯布西埃、皮埃尔·夏洛等的作品中重回两次世界大战期间的巴黎；通过马格南著名摄影师雷蒙·德巴东的视线看乡村；在西岸美术馆与蓬皮杜中心五年展陈合作项目里，在安德烈·马松、胡安·米罗或赵无极的笔触下，感受超现实主义绘画尤其是迄今涉及甚少的超现实主义与东方书法的对话。

▲ 摩登巴黎1914-1945，2023年7月21日-2023年10月20日，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

▲ China.shanghai.1985，马格南摄影师雷蒙·德巴东（Raymond Depardon）

▲ 西岸美术馆 © Simon Menges

2024年是中法建交60周年，也是中法文化旅游年和巴黎奥运年。

▲ 蓬皮杜艺术中心

中法都拥有悠久的历史和灿烂的文化，是东西方文明的代表，两国文化、旅游资源十分丰富。法国已被列入第二批中国公民出境试点游目的地国名单，两国航班往来也将逐步恢复至疫情前水平。双方民众的直接交流沟通将极大促进和加深彼此理解和尊重。

明年是中法交往的“大年”，双方都对此十分期待。目前有关部门正在积极筹划，双方都希望以此为契机，按下“快进键”，举办丰富多彩的文化、体育活动，为双边关系发展营造良好的氛围，努力把过去三年的时光追回来，推动双方关系再上新台阶。

▲ 法兰西共和国埃马纽埃尔·马克龙在第17届“中法文化之春”艺术节开幕式，图源：红砖美术馆

一切都从今天再度扬帆启航。我们期望，两国将以艺术为纽带、文化为桥梁，共同推动人类文明的进步与发展，共同维护世界和平稳定的多极化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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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艺术 北京报道 采访/肖戈 摄像/张洋 编导/剪辑/刘慧 撰文/dbk 编辑/胡倩仪 蒿亚楠 索菲 摄影/董洁旭 责编/索菲）